阿吖:啊?
什么洗手?
岳容探出头,提醒,“就你刚那啥了。”
她努努嘴,比了比下身,“就这没洗手。”
阿吖懂了,苍白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。
那什么,其实她已经将那东西捏成渣渣了,她的手一点都不脏的,真的。
虽然她极力想解释,但总觉得解释太苍白。
阎落:“下次别用手,随便找把刀,别脏了自己手。”
阿吖:“……好的。”
“那这魂珠?”
“你自己收起来,我不需要。”
见阎落确实不需要,阿吖只能收起魂珠。
徐浩然举手,“那个——”
他看了看阎落又看了看阿吖,他道,“我能问个问题吗?”
阿吖疑惑看他,她其实对他们没什么好感。
就当她迁怒吧,没办法,她永远也忘不了身处绝望时,误以为看见了希望,结果却是绝望。
不管是谁,都有好有坏,道理她明白,但是做不到释然。
徐浩然:“你是鬼吗?”
阿吖:“……”你就想问这?
邓骁没好气地用手肘狠狠怼了一下,警告他正经点。
徐浩然委屈,他很正经啊,真的很好奇,她到底是人还是鬼
看着阿吖,邓骁抿了抿唇,说,“村里发生的事,你都知道?”
阿吖点头,“嗯。”
“后山那些都是他们做下的罪孽……”
她将整件事,从头到尾说了一遍。
在听到她说,以夏远涛为主谋的村里人,讲村里所有女孩子当成祭品时。
徐浩然不由咒骂一声,“畜生。”
这些猪狗不如的狗东西,对自己孩子都能下得去手。
“他们这种人就该立刻毙了。”
徐浩然刚工作不久,正义感使命感十足,还没经历太多肮脏的不堪入目的事。
所以在面对这些丧良心的人时,他只觉得愤怒,恨不得全部将这些人绳之以法。
看着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徐浩然,阿吖不由笑了下。
“死多便宜他们。”
活在地狱中才是最痛苦的。
后续是下泽村所有犯罪的人,全部进去了。
很奇怪的是,这些人在里面,整日发出凄厉的惨叫,很快面色就变得灰白,整个人都变得瘦骨嶙峋,就剩一副骷髅架子似的。
还整日嚷嚷着有鬼,有鬼在折磨他们,每天下油锅上刀山,剥皮抽筋,男人下身被斧头砍得稀烂等等,各种折磨。
甚至当初阿吖身前所遇到的所有痛苦,都被一一复刻在夏远涛他们身上。
日复一日的折磨让夏远涛这些人痛不欲生,很想直接死了一了百了。
可是试了各种方法,都死不了。
最关键的是,他们精神非但没有崩溃,反而更加清醒。
清醒着感受那些苦楚。
这个时候的夏远涛才理解了,阿吖当初说的活着比死了更能让他痛苦这句话。
…
下泽村的事解决后,阎落还是回了青灵山。
至于岳容那边,岳妈虽然难过,但是她清楚,她有女儿,有丈夫在。
至于不在乎她的母亲——童老婆子,她也无所谓了。
童老婆子就是当初给阎落他们开门的那个老人,也是岳容的外婆。
这件事过后,童老婆子才发现自己最爱的儿子竟然真的是死去老伴的私生子,而且是个废人,无法有后代。
得知真相的时候,她就已经疯了,没两天就去见阎王了。
处理好童老婆子的后事,岳容他们一家带着阿花离开了下泽村。
“你以后就叫岳念安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,岳容姐姐。”
岳家人收养了阿花,不,现在该叫她,岳念安了。
阿吖站在下泽村路口,静静看着车子的远去。
当初,岳容一家来到下泽村时,她就发现了岳容身上戴着的符纸,力量十分强大。
这些年,她一直待在下泽河中,因为那个河神的存在,她无法靠近村子。
直到那天遇到了岳容,她知道机会来了。
于是她冒险一试,果然冲破了束缚,但是还是无法靠近夏远涛这些人。
这个时候,她发现夏远涛他们竟然又在给所谓的河神献祭,她的妹妹就在其中。
为了救阿花,阿吖故意引得岳容发现献祭现场,果然岳容救了阿花。
随后,她再次出现在岳容面前,故意吓岳容,就是想让她搬来救兵。
也就是阎落。
阿吖本想借着阎落的手除去河神,然后她再跟夏远涛他们同归于尽。
即便结果是会灰飞烟灭,她也认了。
却没想到,阎落不按道理做事,行事作风根本不像阿吖想的那般,认为鬼就是非我族类,必诛之。
在阎落眼里,鬼也好,人也罢,都是一样的。
她非但没有拦着阿吖报仇,反而还出谋划策。
更是给下面打了招呼,让阿吖成了冥界打工人。
想到这里,阿吖心中对阎落的身份充满了好奇。
她的上级对阎落似乎很是忌惮,连名字都不敢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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