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的余晖透过雕花窗棂,洒在椒房殿的软榻上,映出一片温暖的金色。
吕绮玲侧卧在榻边,怀中抱着刚满两个月的女儿刘戟,轻轻哼着歌谣。
小丫头生得粉雕玉琢,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,小手时不时挥舞两下,竟将母亲的一缕发丝攥住,扯得吕绮玲“嘶”了一声,却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“这孩子,力气倒是不小。”她低声嗔怪,眼中却满是宠溺。
殿外传来内侍的通报声:“陛下驾到——”
吕绮玲眸中一亮,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襟,抱着刘戟起身相迎。
刘协大步踏入殿内,目光瞬间落在女儿身上,冷峻的面容柔和了几分。
“戟儿今日可乖?”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女儿的小脸,刘戟竟咯咯笑了起来,小手一伸,竟抓住了刘协的拇指,力道不小。
刘协挑眉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笑意更深:“不愧是朕的女儿,小小年纪便有这般力气。”
吕绮玲抿唇一笑,柔声道:“陛下今日来得比昨日还早了些。”
刘协轻咳一声,目光微微游移:“政务已毕,便想着来看看戟儿。”
吕绮玲眼中闪过一丝狡黠,却故作不知,只是温婉道:“戟儿这几日总是念叨着父皇呢。”
刘协失笑:“她才两个月大,如何会念叨?”
吕绮玲眨了眨眼:“母女连心,妾身替她念叨的。”
刘协摇头失笑,伸手接过女儿,小丫头在他怀里扭了扭,竟安分下来,小脸贴着他的胸膛,一副依赖的模样。
就在这时,殿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,伴随着淡淡的幽香。
刘协抬头,便见貂蝉手捧一碟精致的点心,缓步而入。
“陛下。”
她盈盈一礼,声音如清泉般悦耳。
刘协目光微凝。
几个月不见,貂蝉眉宇间的忧愁似乎淡了许多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恬静的笑意。
她今日穿着一袭淡粉色的纱裙,衬得肌肤如雪,眸若秋水,一颦一笑间,尽是倾国之姿。
“貂蝉姑娘。”
刘协微微颔首,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。
貂蝉将点心放在案几上,轻声道:“这是妾身新制的桂花糕,陛下若是不嫌弃,可尝尝。”
刘协点头,正要说话,怀中的刘戟却突然“咿呀”一声,小手朝貂蝉的方向抓了抓。
貂蝉见状,眼中闪过一丝温柔,上前两步,柔声道:“小公主可是要妾身抱抱?”
刘协将女儿递过去,貂蝉小心翼翼地接过,刘戟竟不认生,反而咧开嘴笑了起来。
吕绮玲看着这一幕,眸中闪过一丝深意。
夜色渐深,殿内烛火摇曳。
刘戟玩累了,已在乳母的照料下睡去。
吕绮玲揉了揉额角,故作疲惫道:“陛下,妾身有些乏了,想先歇息。”
刘协点头:“你且休息,朕再坐片刻便走。”
吕绮玲微微一笑,目光转向貂蝉,轻声道:“蝉儿姐姐,陛下难得来一趟,你陪陛下说说话吧。”
貂蝉一怔,耳根微微泛红,低声道:“这……恐怕不合规矩。”
吕绮玲轻笑,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,眼中带着鼓励:“无妨,陛下不会怪罪的。”
说罢,她朝刘协福了一礼,转身离去。
临走时,还回头对貂蝉眨了眨眼,眸中满是促狭。
貂蝉脸颊更红,低头不敢与刘协对视。
殿内一时安静下来,只剩下烛火轻微的噼啪声。
刘协看着貂蝉低垂的眉眼,忽然开口道:“这段时间,过得可好?”
貂蝉轻轻点头:“托陛下的福,妾身一切都好。”
刘协沉吟片刻,又道:“朕听说,你近来常去教坊司指点舞姬?”
貂蝉抬眸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:“陛下竟知道这些小事?”
刘协笑了笑:“朕虽政务繁忙,但该知道的事,一件也不会漏。”
貂蝉抿唇,轻声道:“妾身闲来无事,便想着做些力所能及之事。”
刘协目光深邃,缓缓道:“你的舞姿,朕至今难忘。”
貂蝉心头一跳,指尖微微收紧。
夜风轻拂,殿内的烛火摇曳,映得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。
刘协忽然起身,走到貂蝉面前,低声道:“再为朕舞一曲,可好?”
貂蝉抬眸,对上他深邃的目光,心跳如擂鼓。
她轻轻点头,起身退后两步,衣袖轻扬,翩然起舞。
她的舞姿如行云流水,每一个转身都带着摄人心魄的美。
刘协凝视着她,眸中渐渐燃起一团暗火。
一舞毕,貂蝉微微喘息,额间沁出细密的汗珠。
刘协忽然伸手,握住她的手腕,将她拉入怀中。
“陛下!”
貂蝉惊呼,却不敢挣扎。
刘协低头,在她耳边低语:“你可愿入宫为妃?”
貂蝉浑身一颤,眼中闪过一丝挣扎。
良久,她轻声道:“妾身……不愿。”
刘协眉头微皱:“为何?”
貂蝉抬眸,眼中带着恳求:“妾身已是残花败柳,不配侍奉陛下。只愿做一介舞官,偶尔为陛下献舞,便心满意足。”
刘协凝视着她,忽然轻笑一声:“朕准了。”
貂蝉眼中闪过一丝释然,正要谢恩,却听刘协又道:“不过,从今往后,你只准为朕一人起舞。”
貂蝉脸颊绯红,轻声道:“……诺。”
刘协大笑,一把将她横抱而起,大步走向内殿。
翌日清晨,刘协神清气爽地离开椒房殿。
貂蝉跪坐在榻边,衣衫微乱,眸中却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。
吕绮玲推门而入,见状抿唇一笑:“如何?”
貂蝉低声道:“多谢妹妹成全。”
吕绮玲摆手:“你我姐妹,何须言谢?”
貂蝉抬眸,眼中带着坚定:“从今往后,妾身只做陛下的舞娘。”
吕绮玲轻笑:“这样也好。”
窗外,朝阳初升,洒下一片金色的光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