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腾了一夜。
对于许肆的听风就是雨,孟七实在懒得再折腾。
“不着急,我又没有什么不舒服,先睡觉再说。”
许肆想想也是。
搂着孟七,顺着她的后背:“好,你睡,等你睡着,我起床去烧饭,想吃什么”
孟七脑子已经开始混沌,她迷迷糊糊的:“运动量太大了,想吃肉,还想吃虾,上次看到有人卖波龙,大的吓人,想吃……”
许肆轻抚她脸颊,嘴角挂着幸福的笑:“好,你睡,我等下去菜市场。”
孟七已经听不见许肆说的什么了。
单纯性熬夜,和体力透支的熬夜不同。
她像是手术被全麻,上一秒还在说话,下一秒大脑一片空白,人已经陷入昏睡。
许肆见此,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确实有些过分。
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唇:“七七,你要记住你说的话,此生和我铁杵磨成针。”
床头手机忽然开始震动。
许肆拧眉,伸出带着薄肌的手臂将手机捞过来,压低了声音:“说。”
手机那头的王帅,听着这头的不悦,愣了三秒钟,才道:“是杭芳芳的家属吗”
许肆从喉间发出低低的一声“嗯”。
那头的王帅也是一夜未睡,许肆听见打火机的声音。
王帅深吸了一口气:“你们说的我答应了,不过因为是违规操作,我需要你们保密。”
许肆再次低低应了一声。
王帅还想说什么。
手机传来“嘟嘟”的忙音。
王帅:“……”就说,家里有人出现精神疾病,最该看病的是病人家属。
杭芳芳的姐姐和姐夫明显病得不轻。
许肆挂断电话,轻手轻脚起床,冲了一把澡后,换上一身运动装,出去跑步买菜。
爱人的心是藏不住的。
之前许肆都是在网上订菜。
如今要烧给孟七吃,尤其是波龙,他准备亲手去挑。
孟七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。
她不是睡醒的。
是饿醒的。
闻着厨房里飘过来的香味儿,她在睡梦中强迫自己醒来。
睁开眼有一瞬间的迷茫。
缓了足足两分钟,才撑着床起身。
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嗡鸣。
孟七蹙眉,摇了摇头,等那阵嗡鸣消失后,才掀开被子下床。
她汲着拖鞋,走到厨房门口,看着在厨房中忙碌的许肆。
心头一片柔软。
从未想过,会找一个男人为她洗手做羹汤。
许肆头也未抬,手上拿着菜刀,正在处理波龙。
他手背青筋鼓起,菜刀在他手上仿佛带着杀气。
波龙还没反应过来,已经被他分尸。
“去洗漱,饭菜很快就好。”他看向孟七,想要伸手摸摸她的头,察觉到自己戴着黑胶手套,又收回了手。
孟七哀叹一声,转身去了卫生间:“好饿啊,饿的我都出现耳鸣了。”
许肆笑了笑,在心底警告自己,以后不能再这么放肆了。
孟七这两天肉眼可见的憔悴。
他也心疼。
可每次只要和孟七躺在一张床上,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。
身为军人的自控力在孟七面前,不堪一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