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文森，你知道我爷爷是谁，对吗？"

乌拉拉坐在栏杆边缘，晃着双腿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文森。

文森嘴里叼着的草茎"啪嗒"掉在地上。

（……终于还是问到这个了吗？）

他侧过头，看着乌拉拉期待的眼神，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。

"我……"文森张了张嘴，又闭上。

（不能出卖老头儿……但也不想骗她……）

他深吸一口气，轻轻握住乌拉拉的手："你的爷爷……是个很厉害的人。"

乌拉拉歪着头："多厉害？有校长爷爷那么厉害吗？"

文森的嘴角抽了抽："……差不多吧。"

（毕竟就是同一个人啊！）

"他不能和你相认，是因为要保护你。"文森望着远处的星空，声音很轻，"如果暗黑族知道你是他的孙女……"

乌拉拉突然攥紧了他的袖子："那爷爷会不会有危险？"

文森一怔，心头猛地一软。

（这时候还在担心别人……）

"不会的。"他揉了揉她的头发，"他可是能跟校长比肩的人啊。"

夜风拂过两人的发梢，乌拉拉突然小声问："如果……如果真有相认的那天，爷爷会喜欢我吗？"

文森鼻子一酸。

"他一定会超级——喜欢你。"他夸张地比划着，"毕竟你可是全世界最可爱的乌拉拉！"

女孩咯咯笑起来，却又在下一秒变得认真："那……文森要答应我一件事。"

"嗯？"

"如果见到爷爷，"她眼睛亮得像星星，"告诉他不要难过，乌拉拉从来没有恨过他。"

文森突然别过脸去。

（老头儿……你听听你孙女说的什么话……）

当两人沿着旋转楼梯往下走时，乌拉拉突然回头："文森！"

"啊？"

"你耳朵红了哦~"

文森摸着发烫的耳垂，悄悄望向校长室的方向。

（老头儿，你欠你孙女婿一顿大餐！）

……拼图日记（乌拉拉查询到蛛丝马迹的时光）

乌拉拉踮着脚从最高层书架抽出一本《夸克族长老年鉴》，泛黄的书页自动翻到带有折叠痕迹的一页——肯豆基校长的肖像下赫然标注着「育有一女：肯思嘉（已故）」。

"思嘉……"她指尖轻抚那个名字，"和妈妈日记里的名字一样。"

寝室的小夜灯下，乌拉拉在笔记本上罗列着蛛丝马迹：

文森总能拿出盖着校长印章的借阅条

古拉克最近总抱怨"那个送番茄的小子把最甜的留给校长"

乌克娜娜姐姐说戒指被文森交给"某位高层"

文森面对自己的愧疚，以及呢喃中的："老头儿！别让乌拉拉知道！"

（小女孩的试探）

"文森~"乌拉拉晃着双腿坐在树林的长椅上，"你说校长爷爷会不会喜欢草莓蛋糕呀？"

正喝水的文森猛地呛住："咳咳…为什么突然问这个？"

"因为！"她跳下来凑近他惊慌的眼睛，"你上次偷吃的校长室点心——"

"是草莓味的对吧？"

文森落荒而逃的背影印证了最后的猜想。

当夜，乌拉拉把自制草莓蛋糕放在校长室门口。附带的卡片上画着：

月光、星星与爱心

——没有署名，但糖霜特意做成长老徽章的形状。

校长室中，肯豆基捧着蛋糕的手在微微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