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儿走进房间,将食盒放在桌子上。
“夫人,这是您要的燕窝粥和小菜。”她语气恭敬地说道。
王丽甜点点头,示意她将粥和小菜端上来。
“夫人,您慢用。”翠儿说完,退到一旁。
王丽甜拿起勺子,轻轻舀了一口粥,吹了吹,然后送入口中,粥的味道很清淡,带着一丝燕窝的清香。
她满意地点点头,又舀了一口。
王丽甜喝了几口粥,突然觉得肚子有些隐隐作痛,她微微皱了皱眉头,以为是自己有些累着了。
没一会,她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起来,肚子里的疼痛也越来越剧烈。 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,捂着肚子,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“来人啊!快来人啊!翠儿,快去请太医!我不舒服!”她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恐惧。
守在门外的婆子听到王丽甜的呼喊,连忙冲进房间,看到王丽甜痛苦的样子,顿时吓得魂飞魄散,连忙大声喊叫起来。
永昌侯府再次陷入一片混乱之中。
王丽甜的院落里,进进出出的丫鬟婆子脚步匆匆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,以及压抑的哭泣声。
夏花提着药箱,推开房门,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,刺得她眉心一跳。
房间里的景象更是触目惊心,原本绣着鸳鸯戏水的床褥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,如同绽放的妖冶花朵,触目惊心。
王丽甜脸色惨白如纸,虚弱地躺在床上,紧紧地抓着被角,仿佛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,她的身下,触目惊心。
徐云山焦躁地在床边踱步,双手不停地搓着,夏花快步走到床边,放下药箱,神色冷静地对徐云山说道:“侯爷,让我看看夫人。”
徐云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,连忙让开身子,语气带着一丝恳求:“夏太医,你一定要救救夫人啊!”
夏花没有回应,只是将目光投向躺在床上的王丽甜。 她轻轻地握住王丽甜冰凉的手,入手一片湿冷, 王丽甜的脉象微弱而紊乱,气息也十分虚弱,显然是失血过多。
夏花缓缓地说道:“夫人她……已经滑胎了,应是吃了活血之物。”
“什么?!”徐云山如同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,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,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,差点跌倒在地。
他一直期盼着这个孩子的降生,甚至已经开始为他规划未来,如今却被告知,这个孩子已经没了?!
“怎么会这样?怎么会这样?”他喃喃自语,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苦。
跪在地上的丫鬟婆子们哭得更加伤心了,生怕被牵连,整个房间里都充满了悲戚的氛围。
她走到桌旁,拿起纸笔,开始仔细地书写药方。
“侯爷”夏花写完药方,递给身边的丫鬟,“按照这个方子,去抓药,尽快煎给夫人服用。”
丫鬟接过药方,连忙跑了出去。
“是谁!是谁要害我的孩儿!”徐云山那原本因为悲伤而略显沙哑的声音,此刻震得整个房间都在微微颤抖。
他赤红着双眼,一把掀翻了身边的茶几,名贵的瓷器摔落在地,发出清脆的破碎声,碎片四溅。
下人们吓得噤若寒蝉,纷纷跪倒在地,瑟瑟发抖,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触怒盛怒之下的侯爷。
“查!给我查!一定要查清楚,到底是谁,竟然如此狠毒,要害我的孩儿!”徐云山额头上的青筋暴跳,整个人看起来狰狞可怖。
管家战战兢兢地应了一声,连忙起身,一番调查下来,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一个人——翠儿,王丽甜身边最信任的贴身丫鬟。
“把翠儿那个贱婢给我抓来!”徐云山咬牙切齿地吼道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,带着森森寒意。
很快,翠儿就被五花大绑地押到了徐云山的面前。 她跪在地上,脸色苍白,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,浑身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。
“侯爷饶命!侯爷饶命啊!奴婢冤枉!奴婢真的是冤枉的!”翠儿哭喊着,声嘶力竭地为自己辩解,“奴婢对夫人忠心耿耿,怎么可能做出伤害夫人的事情!侯爷明察秋毫啊!”
徐云山怒目圆睁,指着翠儿怒吼道:“还敢狡辩!是你给夫人拿了吃食,厨房全查过了,并没有活血之物,怎么经你后夫人就吃到不该吃的滑胎了?你还有什么好说的!”
翠儿闻言,更是吓得魂飞魄散,连忙磕头如捣蒜,哭喊道:“侯爷明鉴!奴婢绝没有私自给夫人下药啊!”
“来人!给我掌嘴!这个贱婢,死到临头还敢狡辩!”徐云山怒喝一声。
几个粗壮的婆子立刻上前,抓住翠儿的胳膊,狠狠地扇着她的耳光,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翠儿的脸颊很快就肿胀起来,嘴角也渗出了鲜血,但她依旧哭喊着,拼命地为自己辩解。
此刻,躺在床上,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王丽甜,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。 她挣扎着起身,在丫鬟的搀扶下,虚弱地走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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