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人瞧着她这副模样,心里更觉得好笑,故意挑了挑眉,眼角的细纹都挤了出来,一针见血地戳穿:“难不成是你派他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吧?”
“我们很熟吗?”沈嫚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猛地提高了音量,声音尖得像被掐住的猫叫,脸上的红晕瞬间褪成苍白,又“腾”地涨成通红,连脖子都红透了。“我有义务告诉你他的一举一动吗?”她梗着脖子,双手猛地叉腰,胸前的曲线因为这动作更显分明,可眼神里却藏着点被说中心事的慌乱,像受惊的小鹿,那蛮横的语气听着倒像是虚张声势,尾音都有点发飘。
路人摊了摊手,故意装作毫不在意地移开视线,目光落在跳动的楼层数字上,眼看着数字跳到“27”,语气里带着点淡淡的感叹:“哎!都无所谓,知不知道都一个样。”他顿了顿,转头看了沈嫚一眼,嘴角勾起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眼神里带着点看穿一切的了然,“你们有钱人做点事情,总喜欢搞得神神秘秘的,跟演电影似的,非得绕十八个弯子。”
这话像是精准戳中了沈嫚的软肋,她猛地张了张嘴,想反驳的话都到了舌尖,先是把嘴唇抿成个圆圆的“O”形,涂着正红口红的唇线绷得发亮,可没等声音发出来,又“啪”地一下飞快闭上,连带着脖颈都绷紧了。最终,她只从鼻子里重重“哼”了一声,那声音裹着点气鼓鼓的鼻音,像被捂住嘴的小猫在闷声抗议。
她几乎是同时猛地转过身,后背“咚”地撞上电梯壁,冰凉的金属瞬间透过薄薄的吊带裙贴在皮肤上,却没让她冷静半分。后脑勺的长卷发都气得微微发颤,发梢扫过肩头,像一群躁动的小蛇。最显眼的是她那紧绷的肩膀,原本就纤细的肩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,连带着胸前的曲线都跟着剧烈起伏——那起伏来得又急又猛,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在胸腔里捣鼓,让她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点颤抖,呼气时又重重地往外送,胸前的布料被撑得忽松忽紧,勾勒出一波又一波明显的弧度,连吊带都跟着上下滑动,在肩头磨出淡淡的红痕。
电梯里只剩下电子屏上数字跳动的“咔哒”轻响,还有她的高跟鞋尖偶尔在地板上碾动的“噔噔”声,一下比一下用力,像是在跟看不见的对手置气,又像是在给自己壮胆。路人瞧着她那副背影——明明气得浑身发抖,偏要硬撑着不肯回头,连呼吸都带着股较劲的粗重,倒像是只被惹毛了却又找不到发泄处的小兽,只能用这无声的起伏诉说着满肚子的不服气。
突然,沈嫚猛地转过脸,酒红色的裙摆因为这急促的动作扫过路人的裤腿。她胸口还在剧烈起伏,眼眶红得像浸了水的樱桃,声音里带着哭腔,却又刻意拔高,几乎是咆哮着冲路人喊:“难道你们这些所谓的世外高人,都是这样目空一切的冷血吗?为了达到目的,就可以根本不在乎我们这些凡人的感情承受力?!”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,震得电梯轿厢都仿佛颤了颤,她攥着包带的手因为用力,指节泛白,连带着肩膀都在微微发抖。
路人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弄得一愣,呆呆地看着她——明明上一秒还在赌气,怎么转眼就红了眼眶?他眉头微蹙,正想集中精神试试读心术,看看这小妮子到底在闹什么别扭,脑子里刚泛起一点模糊的念头,就听“叮”的一声脆响,电梯门缓缓滑开,27层到了。
宣泄完的沈嫚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,脸上还挂着未消的怒意,却没再看路人一眼,转身大跨步朝电梯外走去,高跟鞋踩在走廊的地毯上,发出沉闷却急促的“噔噔”声,背影里透着股说不出的倔强。路人一时摸不着头脑,只能悻悻地耸耸肩,紧随其后走了出去,走廊里的声控灯被脚步声唤醒,暖黄的光打在两人身上,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。
随着钥匙串“哗啦”的叮当作响,沈嫚捏着钥匙的指节泛白,用力拧开2708的房门,“咔哒”一声,门轴转动的闷响在空旷的走廊里格外清晰。她率先迈进去,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“噔噔”的急响,径直冲向卧室角落的衣柜。
“唰”地一声拉开柜门,挂得整整齐齐的衣物随着惯性晃了晃。她弯腰从柜底拖出一红一绿两个硕大的拉杆行李箱,绿色箱子的边角磕在床腿上,发出“咚”的闷响。沈嫚像是憋着股劲,“啪”地将箱盖掀开,露出里面叠得方方正正的丝巾。
她转身扑向床头柜,打开最下面的抽屉,里面是叠成小方块的贴身衣物——粉白色的蕾丝内衣、带着细带的黑色胸衣,还有几条绣着小碎花的棉质内裤。她手指有些发颤地把这些往箱子里塞,蕾丝边勾住了箱角的拉链,她“啧”了一声,不耐烦地扯了扯,胸衣的细带却缠在了一起,气得她干脆把整摞衣物往箱子里一扔,发出“噗”的轻响。
梳妆台上还散落着几件真丝睡裙,藕粉色的那件裙摆绣着珍珠,她抓起来时,真丝面料滑溜溜地从指尖溜过,带着点冰凉的柔滑。还有件黑色吊带睡裙,肩带细得像两根线,被她团成一团塞进箱子缝隙里,露出的蕾丝花边蹭着旁边的羊绒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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