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想阴我?没那么容易!"他低吼着甩出一张符咒,手臂因用力过猛而微微颤抖。符咒在空中炸开的刹那,他趁机翻滚,膝盖重重磕在发烫的地面上,疼得他五官都皱在了一起。但他没有丝毫停留,立刻撑着墙站起来继续狂奔,指甲深深抠进墙面,在砖石上留下五道带血的抓痕。
身后传来追兵阴恻恻的笑声,他气得浑身发抖,回头时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。"等着!等我缓过这口气,定让你们付出代价!"他咬牙切齿地威胁道,声音里充满了不甘与仇恨。然而暗器的破空声再次响起,他不得不再次加快脚步,后背紧贴着石壁,在毒雾与火焰中艰难求生。
寒芒不断撕裂空气的尖啸声中,路人猛地旋身,发丝被劲风掀得狂舞。他脖颈青筋暴起如虬结的树根,瞳孔因紧绷而收缩成针尖,咬着后槽牙甩出符咒时,指节泛着青白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符咒在空中爆开的刹那,淡金色灵力如穹顶般撑起,将破空而来的淬毒暗器尽数震碎,飞溅的火星照亮了追兵扭曲的面容。
为首老者肿胀的面皮在火光中泛着油光,嘴角翻卷的腐肉随着狞笑抖动,浑浊眼珠里跳动着贪婪的幽光,仿佛已经将猎物视作囊中之物。他骨节嶙峋的手指如鸡爪般交错,指甲缝里凝结的黑血随着结印簌簌掉落,每根指骨都刻着蠕动的咒文。孪生老者则歪着脑袋,脖颈以违背常理的角度扭转,溃烂的伤口中钻出细小的蛊虫,复眼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青芒,他们喉咙里发出兴奋的咯咯怪笑,口水顺着獠牙滴落在地,腐蚀出缕缕白烟。
"想在自家地盘瓮中捉鳖?"路人的声音像砂纸摩擦岩壁,沙哑里裹着淬毒的冰碴。染血的唇角撕裂般扯开,露出半截泛着寒光的犬齿,森然笑意凝固在沾满硝烟的脸上,宛如修罗降世。他脖颈青筋暴起如盘虬的枯藤,膝盖骤然弯曲成满弓,周身真气激荡起无形涟漪,转瞬化作一道裹挟着残影的血色流光。
粗麻劲装在疾风中猎猎作响,仿佛随时会被撕裂。腰间青铜铃铛随着身形腾挪剧烈震颤,清越的声响混着机关齿轮的轰鸣、追兵阴鸷的怪笑,在布满蛛网的通道里撞出层层回音。每踏出一步,地面都留下淡红色的脚印,那是方才战斗中渗入靴底的鲜血,随着奔跑不断渗出,在青石板上洇开蜿蜒的痕迹。
"这次就让你们看看——"他骤然转头,眼底翻涌的狠厉光芒几乎凝成实质,咬破的下唇滴落血珠,在空气中划出猩红弧线,"谁才是真正的猎手!"话音未落,身形已鬼魅般折入转角,只留下最后一声铃铛清响,与追兵不甘的咆哮一同消散在弥漫着硫磺气息的黑暗中。通道里,那串由鲜血铺就的足迹,正沿着潮湿的墙根,蜿蜒向更深的未知。
路人肩头重重撞在斑驳的石壁上,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,粗麻劲装被凸起的砖石勾出长长的裂口。他单膝跪地,指节深深抠进青苔遍布的地面,指甲缝里渗出血珠。潮湿的霉味混着铁锈气息涌入鼻腔,呛得他剧烈咳嗽,殷红的血迹溅落在青砖缝隙间。
追兵的脚步声如同催命符,混着人骨铃铛的脆响在身后炸开。他猛地撑起身子,身形摇晃得如同风中残烛,却在触及腰间布袋的刹那,眼神陡然锐利如鹰。枯瘦的手指探入袋中,指尖拂过五枚神签的纹路,虎口处的老茧与签身的刻痕摩擦出细微声响。
"给我开!"他暴喝一声,声音沙哑得近乎破音。手腕翻转间,金木水火土五枚神签如流星般脱手而出,在空中划出五道截然不同的轨迹——金签泛着凛冽白光,木签缠绕着苍翠藤蔓,水签拖曳出幽蓝水痕,火签迸发赤红火芒,土签裹挟着棕黄尘雾。五签在空中交织成五行相生的太极图,符文流转间,地面突然震动,古老的机关齿轮开始发出沉闷的轰鸣。
他踉跄着冲向漆黑的金属门,掌心按在冰凉的门板上,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。神签重重拍在门板的瞬间,暗纹流转的紫光骤然暴涨,整扇门发出龙吟般的震颤,仿佛沉睡的巨兽被惊醒。身后追兵的咒骂声越来越近,他却死死盯着缓缓开启的门缝,眼中燃烧着近乎疯狂的执念。
"乾坤五行,听吾号令!"路人喉咙撕裂般嘶吼,脖颈青筋暴起如盘虬的古藤,染血的嘴角溢出黑紫色毒沫。他双掌翻飞如蝶,指尖在空中疾画出玄奥的符篆,每一笔都带起火星,在潮湿的空气中留下灼烧的焦痕。五枚神签悬浮在他周身,随着咒语嗡鸣震颤,金签迸发刺目白光,木签抽出翡翠藤蔓,水签凝结玄冰棱刃,火签吞吐赤红焰舌,土签卷起黄沙蔽日。
五道光华在空中交织成太极鱼的形态,符文流转间,地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纹路,五行之力如汹涌浪潮撞向金属门。门板上的暗纹疯狂闪烁,紫光与五行光芒激烈碰撞,发出金石相击的尖啸。路人死死咬着下唇,鲜血顺着下巴滴落,他的瞳孔因透支灵力而泛起血丝,整个人如同绷紧到极致的弓弦,双手颤抖着维持阵法运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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