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谢栖桐和季唯甫回到病房时,病房里的吴歧和大领导,也聊得差不多了。
领导事忙,自然不可能在吴歧这儿待太长时间,能抽出些许时间,亲自到医院来看吴歧,已经是非常看重、疼爱吴歧的表现了。
吴歧知道,也非常理解。
于是年轻人对领导的关心表示感谢,又表示自己出院后,会去拜访领导,就非常有礼地,把领导送到楼下,看领导和栖桐姐一起上车,且车辆安全驶离后,才和季唯甫重新回到病房。
这下病房里,又剩吴歧和他的“猪蹄子”两人。他们相偕坐在特护病房的真皮沙发上,闲聊天。
吴歧问季唯甫,刚才和栖桐姐出去,两人都聊了什么。
季唯甫知道,吴歧问这问题,并不是怀疑自己和谢栖桐,一男一女在一起,有什么“猫腻”;而且他和谢栖桐聊的事,本身就是围绕自家祖宗,和祖宗有关,于是也不瞒着,坦诚地和吴歧说了。
吴歧边听边叹气,觉得自己让栖桐姐担心了,而且,栖桐姐对自己真的很好,很为自己着想。
但当他听到“大猪蹄子”说,栖桐姐担心自己没那么容易被季唯甫家里,尤其是季家老爷子接受时,又不禁在眼睛里竖起两把“小刀”。
不过他不是怪栖桐姐“泼冷水”,让他和季唯甫心里不痛快;也不是担心季唯甫处理不好这事儿,所以和栖桐姐一样,在为他和季唯甫日后的关系担忧,而是想到关于身边不知羞耻为何物,“大型肉食动物”的另一桩事。
他扯扯“臭猪蹄”的领带,认真地对季唯甫说:“我跟你说,虽然我很信任你,相信你能把家里的事摆平;我也愿意和你一起努力,得到你家人的认可。但在此之前,你平时对我亲亲摸摸、搂搂抱抱就算了,甚至想和我躺一块儿休息,我也不反对;可更进一步的事,必须等我们双方家里父母长辈同意之后,你才能做,否则……”
吴歧“恶狠狠”对季某人扬起一只手,恐吓的意味非常明显:小心我大嘴巴子扇你哟~~
纵然你在年龄和职务上,是“哥”,但论武力值……你特么就是个“弟弟”。你平时能对我这样那样,纯属少爷让着你,别心里没数!
季唯甫当然能明白吴歧的言下之意。他看看吴歧充满威胁性的漫画手,又看看吴歧“凶巴巴”的漂亮脸孔,心里一咯噔,但同时忍不住暗道一句“阿兰好可爱”后,就义正词严,对吴歧发起了“抗议”:“阿兰,你这是“家暴”,我抗议!”
吴歧:“抗议无效!”
唯甫:“我要上诉!”
吴歧:“上诉驳回!最终裁定权归“本法院”所有。再说,《民事诉讼法》里说得很清楚:原判决、裁定认定事实清楚,适用法律正确的,以判决、裁定方式驳回上诉,维持原判决、裁定。你懂不懂?”
季唯甫简直都要笑了:这祖宗和他一个干监察的讲法律,这不是“关公面前耍大刀”——自不量力吗?分不分得清,究竟谁的工作,在这方面更“对口”?
于是某人道:“那《诉讼法》里也说了:当事人不服地方人民法院第一审判决的,有权在判决书送达之日起十五日内向上一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。你无权剥夺我的合法权利!”
吴歧嗤之以鼻地用鼻子对“猪蹄子”哼了哼,“区区十五天而已,那我“请”你在医院vip病房里“小住”十五天不就行了?你要觉得不够,咱还可以再加。”
季唯甫:“……”
季唯甫:“……”好样的,在这儿等我呢,是吧?你这“请”是正常的“请”吗?
还让我在医院“小住”十五日?这是何等凶残的狂徒,才能说出来的话?!能动手绝不哔哔是吧?
看着季监察一脸无语,像是被他噎住的样子,吴歧哈哈一笑,大咧咧搂住季唯甫的肩膀,在上面拍了拍,毫无诚意道:“哎呀,跟你开玩笑呢~~别当真啊。”
“你这么好,我怎么忍心把你送进医院呢?——我顶多把你送进东三省那边儿的救助管理站。哈哈哈哈哈!”说到后半句,吴歧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
这下季监察就不只是无语了,脸皮直接不受控地抽搐起来:别以为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?东三省那边儿的救助管理站,不就是专门给男性设立的家暴庇护所吗?
我拿你当妻子,你拿我当鬼子?你这样对吗?
怎么就看上你这种小混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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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不提季监察无人问津的心事,莫约又过了半个星期,吴歧实在在医院里待不住,就和他的医生团队申请出院。
本来以任老为首的专家们,都认为吴歧该在医院里,再观察、治疗一段时间,可架不住吴歧说,他整天在医院里无所事事,反倒让他更加焦虑,还不如让他回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,每天过得充实,也省得胡思乱想。
而且他自知在和叔叔们去西王母国这一行,已经耽误不少时间,现在又耗在医院里不能走,他那个《绝顶女声》的歌唱比赛怎么办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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